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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5/3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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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整个中国古代,对于心与血管的关系,其认识只达到心脏与血管相通的水平。就大体解剖之所见而言,人体无处不与血管相通,但仅凭此,却实在是无法使人们产生血液循环是由心脏支配的认识的。正如前文所说“心主血脉”仅为五行归类的结果,与心脏动能认识无关,而且《内经》认为推动血液在经络中“如环无端”、“环周不休”的动力是“宗气”而非心脏。当时连心脏跳动这一基本生理现象和生命体征,古代医家都未能正确地认识到,《素问·平人气象论》中位于“左乳下”、“其动应手”的心尖搏动,被解释为“胃之大络”的跳动。也就是说,虽然发现了心前区的跳动现象,但却没有认识到这是心脏的跳动。既然连心脏本身的跳动都将其动力来源归之于胃,也就更谈不上血液的运行是心脏所主宰的了。对此,还有诸多事实可为之佐证。如宋代《洗冤集录》“救死方”中所依据的生命指征也依旧不外乎呼吸和体温,与脉搏、血压无涉。不仅如此,中医还有“肝藏血”、“脾统血”、“肺朝百脉”等血液的运行与五脏皆有关的论述。上述说法是否准确我们暂且搁置不论,如若中医已经明确认识到血液的运行是由心脏所主宰,那么上述之论也就无从产生了。另外,中国古代关于人体骨骼的认识水平对理解这一点颇有助益。中医直到晚清也未能真正搞清楚人体骨骼的实际数目,以历史的观点来看,造成中医连“髅内本有多骨”而未能发现的原因是由于整个中国古代的科技发展水平都尚未达到足以穷尽人体全部骨骼的地步,更遑论比骨骼要复杂得多、更难详究的血管系统了。

关键词:脏腑理论;理论争鸣;心;血脉;心主血脉;胃之大络;宗气;张效霞;脏腑真原(再编辑/太医)

作者简介:张效霞,男,医学博士,教授。年毕业于山东中医学院85级少年班,分配至山东医院从事内科临床工作,年博士毕业,分配至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文献研究所。兼任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医史文献分会常委、中医药文化分会常委、中医科普分会常委,世界中医药联合会中医文献与流派分会常委,中国哲学史学会中医哲学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医史文化分会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医史学分会委员。《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山东中医杂志》等期刊编委。主要研究方向:①中医基础文献整理研究;②中医临床文献挖掘研究;③中医药文化与中国医学史研究。出版《回归中医——对中医理论现有体系的重新认识》《脏腑真原》《无知与偏见——中医存废百年之争》《医海探骊——中国医学史研究新视野》《名人与中医》《效法与嬗变——近代中医创新掠影》专著6部,编写《察颜观色话养生》《看故事学中医》等科普著作3部,在省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论文余篇。获中华中医药学会科技进步二等奖2项、中华中医药学会学术著作一等奖1项。

正文:

(2)中国古代科技发展水平决定了中医不可能从解剖学上认识到心脏具有主持血液循环的功能

心脏可以说是古人最早认识的内脏之一,早在甲骨文中即有“心”字,“正象人心脏的轮廓形”,并且在《内经》的有关篇章中关于心病临床症状的描述也与解剖不无干系,

如《素问·脏气法时论》云:“心病者,胸中痛……膺背肩甲间痛。”

《灵枢·厥病》云:“真心痛,手足青至节,心痛甚。”

对此,章长立等曾指出:“心主血脉,心病则可引起脉不通,色不华,胸胁肩背作痛等等,很可能是从解剖知识引申而来,离开了具体解剖就比较难以解释。”

但在历代医籍中关于心脏结构的描述却只有“七孔三毛”、“形如莲花倒垂”、“心包”、“脉管”等几个粗疏得不能再粗疏的结构概念,而对于血液循环理论建立有着决定性意义的房室瓣,动、静脉瓣等组织结构却毫无认识,更勿说发现窦房结的自律性神经冲动了。

在上述这些都未能有所发现、认识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从解剖学上得出心具有“主血脉”的功能的。

正如贾得道先生所说的那样:“以心脏为例,不但没有认识到它与动、静脉的具体关系,以及它们的不同瓣膜,就连心脏具有两房、两室的构造也没有认识到。像这样的解剖水平,是很难想象能正确认识到脏器的生理功能的。”

“由于没有从解剖学上认识到心脏和血管的具体联系,所以没有能构成以心脏为中心的循环学说,这是很可惜的。

这里所说‘心主血脉’,只能是抽象地认为:心脏有病要影响到血与脉,血与脉有病也要影响到心脏,而在临床的实际应用上,也只能局限在这样的水平,如血热要影响到心热,心虚要影响血虚等。”

对人体整个血管系统的全面剥离和了解,是建立科学的血液循环理论的最起码的前提条件。而在整个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和生产力发展水平尚未达到穷尽人体血管的地步,所以不可能真正全面地认识到人体血管系统的本貌。

对于心与血管的关系,只认识到心脏与血管相通的水平,如元·滑寿《十四经发挥·手少阴心经穴歌》云:

“心系有二:一则上与肺相通,而入肺两大叶间。

一则由肺叶而下,曲折向后,并脊膂,细络相连,贯脊髓,与肾相通。

正当七节之间。盖五脏系皆通于心,而心通五脏系也。”

《医宗必读·改正内景脏腑图说》曰:“其(心)有四系,以通四脏。”

《医贯·内经十二官论》云:

“心有系络上系于肺……凡脾胃肝胆两肾膀胱,各有一系,系于包络之旁以通于心。

此间有宗气,积于胸中,出于喉咙,以贯心脉而行呼吸。”

实际上,也无需作如此繁琐的论证。

如果当时的技术手段达到了全面了解血管系统的水平,那么就不会有经络学说之产生了。

虽然在中医中“‘脉’指脉管,心脏和脉管相连这是解剖可以见到的,而脉管中有血液也是解剖可以见到的,所以‘心合脉’,‘其充在血脉’,是很容易理解的”。

也就是说,就大体解剖之所见而言,人体无处不与血管相通,但仅凭此,却实在是无法使人们产生血液循环是由心脏支配的认识的。

心脏跳动这一基本生理现象和生命体征,古代医家都未能正确地认识到。

《素问·平人气象论》云:

“胃之大络,名曰虚里,贯膈络肺,出于左乳下,其动应衣,脉宗气也。

盛喘数绝者,则病在中;结而横,有积矣;绝不至曰死。”

位于“左乳下”、“其动应手”的心尖搏动,被解释为“胃之大络”的跳动。

也就是说,虽然发现了心前区的跳动现象,但却没有认识到这是心脏的跳动。

这对于不知道自主神经控制心跳的古人来说,是一种十分自然,而且“合理”的解释。

既然连心脏本身的跳动都将其动力来源归之于胃,也就更谈不上血液的运行是心脏所主宰的了。

对此,还有诸多事实可为之佐证。

扁鹊诊虢太子“尸厥”时,论其病属昏厥的根据是“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当闻其耳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至于阴,当尚温也”。

张仲景救治自缢者时所注意的生命体征之恢复是:“一人以手按揉胸上,数动之……如此一炊顷,气从口岀,呼吸,眼开。”

就连宋代《洗冤集录》“救死方”中所依据的生命指征也依旧不外乎呼吸和体温:“若心下温,一日以上犹可救”、“口噤,有微气者”、“但须心头温暖,虽经日亦可救”等。

中医是否已经认识到血液的运行是由心脏所主宰,我们可以通过对中医关于血液运行的传统认识的考察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对于血液的运行,中医认为经络是血液运行的通道,“从其输布气血、周身循环的作用来看,很明显是对今日循环系统的朴素认识,经脉指的就是血管。但从其循行路线和所属脏腑的描写来看,又绝不能以今天的循环系统来解释”。

也就是说,虽然经络的本始含义是指血管,但经络并不等同于血管,而且《内经》认为推动血液在经络中“如环无端”、“环周不休”的动力是“宗气”而非心脏。

如《灵枢·刺节真邪》云:“宗气留于海,其下者注于气街,其上者走于息道。故厥在于足,宗气不下,脉中之血,凝而留止。”

《灵枢·邪客》曰:“宗气积于胸中,出于喉咙,以贯心脉,而行呼吸。”

不仅如此,中医还有“肝藏血”、“脾统血”、“肺朝百脉”等血液的运行与五脏皆有关的论述。

诚如张介宾所云:“其源源而来,生化于脾,总统于心,藏受于肝,宣布于肺,施泄于肾,而灌溉一身,无所不及。”

上述说法是否准确我们暂且搁置不论,如若中医已经明确认识到血液的运行是由心脏所主宰,那么上述之论也就无从产生了。

张志聪在《侣山堂类辨·辨血》中的一段话对理解此点颇有助益:

“此散于皮肤肌膜,故曰布散于外,乃肝脏所主之血也……

心下包络之血亦多,此从冲任通于心包,为经络之血者,乃少阴所主之血也……

其精专者,行于经隧,心主之血也……

有因咳嗽而夹痰带血者,肺脏之血也;

有因腹满而便血、唾血者,此因脾伤而不能统摄其血也。

近世以吐血多者,谓从胃出,以阳明为多血多气耳!

不知阳明之所谓多血多气者,以血气之生于阳明也,而太阳、太阴、厥阴,亦主多血,非独阳明。

试观剖诸兽腹中,心下夹脊包络中多血,肝内多血,心中有血,脾中有血,肺中有血,肾中有血,胃实未尝有血,而可谓多乎?”

举一个极端的例子,王清任在《医林改错》中专列“心无血说”一节,并认为“心乃是出入气之道路,其中无血”。

对此,人们或作为诋毁、讥笑王清任的把柄,或认定之所以有“心无血”这一较大错误的原因与其解剖的都是死人的心脏有关,而没有从历史的角度考察其何以会有此“谬论”。

试想,王清任是晚清时代在北京颇负盛名的一代名医,他对中医理论精神实质的理解、顿悟,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绝不逊色于当今的任何一位中医大家。

如果在他的潜意识中认为心具有主宰全身血液运行的功能,那么他一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心无血”。

这说明直到王清任生活的晚清时代,我国的科技发展水平尚不足以穷尽人体血管系统,更不要说从解剖学上发现“心主血脉”的功能了。

对此,中国古代关于人体骨骼的认识水平对理解这一点颇有助益。

虽然早在《灵枢》即有“骨度”之专篇,但中医直到晚清也未能真正搞清楚人体骨骼的实际数目。

刘廷桢历考中国历代医学书籍(包括当时官方颁布的“检骨图”、“验尸骨骼图”等),经统计后发现所载骨骼数目为块,与当时西医书籍余块不符。

说:“因中医有以一骨而得数名者,中医并无论及者,故其数不合耳。”

并将导致这种状况的原因归咎于“牢守古训,不事检点,以致承伪袭谬,失其真原”。

其实,以历史的观点来看,造成中医连“髅内本有多骨”而未能发现的原因并非如刘先生所说的那样,而是由于整个中国古代的科技发展水平都尚未达到足以穷尽人体全部骨骼的地步,更遑论比骨骼要复杂得多、更难详究的血管系统了。

版权声明

本文选自《脏腑真原·脏腑功能辨析及其发生学原理·七、心》,华夏出版社出版,原著/张效霞。题目为小编新拟。版权归相关权利人所有,如存在不当使用的情况,请随时与我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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